除了紫陶外的大部分的陶艺,画完阴干上个釉,入窑烧成就完了,而紫陶工艺的创作过程,还多了两个艺术再现的重要环节,那就是紫陶工艺的“独门秘笈”——刻填,也称阴刻阳填。
阴刻
紫陶在陶坯落墨点染完成后,等待坯体进入一个湿润程度不黏腻也不硬朗的状态,刻工开始用“足刀”在坯体上沿着书画好的线条开始刻画,此步骤也十分考究刻工的技艺,在最大限度保留书画运笔气韵的原则下挖去图案中的坯体,此为“刻花”。
当然,直接使用“空心刀”,以刀代笔,通过提、按、顿、挑等运刀之法,游龙走凤般在泥胎上刻出较为简单粗放的图案,也是另一种“刻花”的方式,此步骤称之为阴刻。
阳填
“刻花”完成后,进行纯土质填泥或高温陶瓷颜料配兑填泥。如何让作品的上色有纸上作画的效果?如何把握色彩浓淡和烧成后的变化?并无标准的刻度,这其中太多奥妙与中国人的经验生活相通,和大厨们所说的“加盐少许”一个道理。从备泥、压泥、削刮,每一步都决定着之前所有努力能否完美展现,刻工们须怀有一种平和的心态,慢慢来,才会比较快。
说到刻工平和的心态,那可不是制作当下一时的平和,而是终其一生一世的平和。从来,拉坯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印于器底从而积累名气,作书画点染的老师可以把大名留于器体从而成为名家,而刻填的人没有位置,永远只能做那个大师背后的英雄,做了一辈子的刻工,未曾有留名的位置。
“事到知足心常泰,人到无求品自高。”难以想象刻填匠人几十年如一日,在泥的世界里安静自得地刻填着,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手闲适,虽世事诸般无常,陶艺人坚持依循古法手工制陶、刻填、打磨,利弊得失之间,他们坚信大自然自有弥补的定律,无须为产量多寡徒增烦恼,这,正是紫陶的内涵与魅力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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